【金凛】Fire of My Loins（06）
Fire of My Loins
*只看过FZ和FSN-UBW以及幻想嘉年华，设定有错望见谅
*本章较多情节与FSN-UBW动画序章内容重复，所以多写了点，预计还需要几章才能和UBW线走向完全分开
*我真的很努力地在避免把本文写成all凛了【捂脸
第六章 防与备
“早啊，Archer。”揉了揉犹带困倦的眼睛，远坂凛从楼梯走下来，朝着端着早餐的红衣英灵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凛。”英灵将托盘放在餐桌上，后退两步站定，视线扫过少女睡衣宽大的领口处半露的红痕，眉头一蹙，“虽然身为Servant我无权过问Master的私生活，但是那个人实在很可疑。”
“嗯？”满腔心思都在盘子里漂亮的煎蛋和培根三明治上，远坂凛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且凛，男人的花言巧语都是不可信的。”Archer的表情很是忧心。
尽管他和那个男人只是打了个照面，可他能从那人的身上嗅到一种极为危险而冷酷的气息，甚至可以说，那种气息是非人的。那个男人看凛的眼神犹如看待猎物，嘴上说着关心的话语，语气却没有半点温情。
Archer知道以远坂凛的敏锐，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一点，但他这位有点任性的Master到底打着什么主意确实让他有点不安，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Archer，你这么说的话可把你自己也骂进去了哦！还是说，”远坂凛切下一块煎蛋，冲着他比划了一下，“你也用花言巧语骗过哪个小姑娘？”
“凛……”Archer无奈，“你们一开始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那个人对圣杯战争很了解，又来历不明，就算他不是敌人，也是个不安定的变数，你真的要冒这个险吗？”
“吉尔是成年人，他自己执意做的决定我也无法改变。”远坂凛继续吃着早餐，慢条斯理地说道，“至于冒险，他走之前答应我不会干预我的行动，如果我遇到危险只要催动他留给我的护身符，他就会来帮我。不过我不打算用它。”
见远坂凛已经拿定了主意，也并非对那人有多少留恋，Archer稍微松了口气。想起那人一脸高傲欠抽的神情，Archer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位Master虽然聪明，毕竟还年幼，涉世未深，一定是那男人诱骗的！对未成年少女下手什么的，最差劲了！
“Archer？Archer！”远坂凛见他走神，叫了几遍他才听见，猜到对方是担心她，好笑之余也有点感动，“你放心吧，我和吉尔只是各取所需，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与其担心他，不如好好替我考虑如何赢下这次的圣杯战争吧～”
话既然已经摊开，Archer也没有再质疑的必要了，只欠一欠身说道：“我明白了，凛。”
说来也奇怪，被别人知道自己和一个成年男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本该是件羞耻的事情，但被Archer这样指出来，远坂凛也没觉得和Archer指出的仅仅是她忘记了梳头发这种事有什么区别。就好像她早就知道Archer不会因此看不起她，或者她完全有把握控制住Archer的反应。这种自我，很难说她不是受了吉尔的影响。
满意地点了点头，远坂凛把最后一口早饭咽下去：“我去换衣服，待会儿陪我去学校吧，Archer。”她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头眨了眨眼，“早饭很好吃，谢谢啦～”
Archer抬起头，注视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真是个任性的Master。”
上学的路上，隐去身形的Archer还在劝说远坂凛不要去学校。比起张开结界犹如堡垒一般的远坂家宅，学校这样开放而杂乱的地方要危险太多，但远坂凛却不以为然。魔术师之间的争斗向来是避开普通人的，学校里除了她也只有间桐家是魔术师，可是间桐家传承已断，也没有出现Master，就更不会卷入圣杯战争了。
然而在踏进校门的那一刻，远坂凛就明白自己低估了敌人的不择手段。
“是结界，没品的东西。”远坂凛避开旁人，站在楼梯拐角处和隐匿着的Archer交谈，她皱着眉毛，虽然心中不满而愤怒，脸上却很平静，“哼，还没完全发动就被人察觉，这样明显的痕迹，不过是个三流货色。要做的话，就要直到发动为止让人毫无察觉才是一流的。”
确定了打倒对方的应对方案，忽然听到头顶有脚步声，远坂凛停止了说话，转了出去，却不小心撞到了来人，对方手中抱着的纸张顿时散落一地。
“啊，很抱歉。”远坂凛赶紧道歉，一抬头发现对方正是间桐樱。
间桐樱看清了她，微笑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小声说：“没关系的，远坂前辈。”
注视着间桐樱耳边的发带，远坂凛想起昨晚看见的场景，欲言又止。吉尔的解释她不信，可她又怎么问间桐樱呢？她能以什么立场关心她呢？更不用说要如何解释她和吉尔的关系了。
还是下次叫吉尔离樱远一点好了。远坂凛一边想着，一边帮间桐樱整理好了掉在地上的纸，又交谈了几句。
放学后，等到学生们都离开后，远坂凛开始在学校里寻找结界的法阵，一连处理了七个之后，天台上，远坂凛的心中却越发凝重：“这种符文我根本没有见过，麻烦了，这结界只靠我应对不了。Archer，这结界一旦发动，就会把结界里的人都溶解掉，这是意在捕食魂魄，是通过把身体溶解掉，来强行收集析出灵魂的鲜血要塞。”
她神情肃然，得出了结论：“另外，需要灵魂的一定是Servant才对。Archer，你们都是这样的吧？”
“和你推测的一样，我们基本上都是灵体。”Archer的声音依然沉稳，接着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分析出了对方设置结界的动机——获取充足的魔力。
“光靠Master的魔力供应还不够吗？”远坂凛问道。
“虽然不至于不够，但魔力越多不是坏事。”Archer的回答很现实，“从其他人身上夺取能量本来就是Master的基本战略，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结界效率很高。”
远坂凛不屑地转过头去：“这话听着真让人火大。以后不许再提了，Archer。”
“同感，我也没有模仿它的打算。”Archer也表达了他对这种做法的不认同。
远坂凛心情稍微好了些：“总而言之毁掉它吧，虽然没什么大作用，但是要妨碍姑且还是可以的……”
“什么啊，你要毁掉它吗？真浪费。”一道语气带着不正经的男声突然从背后传来。
远坂凛惊愕地回过头，就看到水箱上蹲着一个蓝甲男子，一柄红色长枪扛在双肩上，动作神情都颇为无赖而不羁。
“这是你做的好事？”远坂凛试探着问道。
“错了，耍小聪明是魔术师的工作，我们只会根据命令战斗而已。”来人正是Lancer，他把枪换到右手握住，戏谑道，“没错吧，那边的小哥？”
远坂凛顿时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你能看到Archer吧？果然是Servant！”
Lancer站了起来：“既然能明白这点，那小姐你就是我的敌人了吧？”
大事不妙！肉体凡胎的Master近距离对上Lancer这种擅长攻击的Servant可以说毫无胜算，自己的Servant是Archer，擅长的又是远程攻击！只能先拉开距离了，远坂凛立刻警觉地左右看了一眼，却发现此处的地形很不利于她的逃跑。
“真了不起，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却抓住了重点。”Lancer毫不吝惜对远坂凛战术意识的赞扬，手中的长枪转了几圈，“啊啊这下可失败了啊，早知道就不因为有趣而跑上来搭话了。”长枪一横，红色的魔力汹涌而出。
远坂凛见势不好，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也顾不了形象了，连滚带爬地接连躲过了Lancer的几次攻击，心中默念咒语，启动了魔术回路，加强了腿部的力量和敏捷，跑到天台拦网边纵身一跃跳了过去。
耳边风声呼啸，急速的下坠中，远坂凛蜷起身子冷静吩咐道：“Archer，着陆就交给你了。”
在她快要坠落到地面的一刻，Archer显露出身形，一把抱住了少女的身躯，脚下用力一踏，借力远远一跳。在落地的瞬间远坂凛跳了下来，喘着粗气踉跄着跑了几步。
然而她刚刚松了口气，便感到背后传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刀兵相接，铿然一声，远坂凛堪堪停下脚步捂着胸口转过身，就看到不远处Lancer斜枪而立，而手握一柄短刃的Archer出现在她的身前。
Lancer笑了一声：“好极了，就该这样，我就喜欢你这种快刀鸣枪的家伙。”
远坂凛一语道破了他的职介：“身为Lancer的Servant！”
“正是在下。”Lancer眉眼严肃，一点没有隐瞒的意思，“不过你的Servant可没有Saber的感觉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Archer没有理会他，Lancer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不是正儿八经单挑的类型呢，看来是Archer了。来吧，亮出你的弓来，Archer。”他将手中长枪竖在地上，收起了攻击姿势，“这点时间我还是会等的。”
听到这样的挑战宣言，Archer仍然不作理会。有点困惑的远坂凛唤道：“Archer？”
Archer微微侧过头不语，远坂凛却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一暖，她肃然说道：“Archer，不用手下留情！你的力量，就让我在这里见识一下吧！”
嘴角一勾，Archer感觉到了随着这句话引起当初被远坂凛那个奇怪的命令用去的令咒所带来的强大约束力，身体中涌动着全力一战的亢奋。随着魔力的暴涨，Archer彻底冷静下来进入了战斗模式，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
两名Servant短兵相接，电石火光之间已经来往数十回，金属摩擦出的刺耳噪声和明亮火花在校园里逐渐深沉的夜色里格外清晰。缠斗间汹涌的魔力使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承受不住强力的地面接连龟裂下陷，让一旁的远坂凛不禁喃喃自语：“这就是……Servant之间的战斗。”
距离学校足有一公里远的高楼上，一个金发身影默然伫立，深红色的眼睛凝视着这场常人根本不可能看清的战斗。
对于Lancer的实力，吉尔伽美什有过一点了解。即使此刻那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吉尔伽美什还是看出了此时Lancer尚未使出全力，不由感到有点无聊。他原以为远坂凛召唤的Servent还有点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同为Archer，作为英雄王的吉尔伽美什很难对这位同行有任何宽容。
“丢人现眼。”他嗤笑了一声，对正在和Lancer近身搏斗的Archer做出了评论。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Lancer抓住了Archer的一个破绽，红色长枪直接迎上Archer手中那柄形状奇特的黑色短刃，随即那剑刃应声而碎，Lancer趁机枪尖一挑，攻上赤手空拳的Archer。
“Archer！”远坂凛失声惊呼。
“愚蠢。”Lancer冷笑。
“垃圾。”吉尔伽美什不屑。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枪尖就要捅进Archer的胸口，Archer嘴唇开合，不知念了句什么，一道光芒闪过，一柄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黑色短刃，以及一柄白色短刃出现在他手中，招架住了不及生变的Lancer的长枪，并转守为攻，逼向对方。Lancer猝不及防，连连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凝眉看去，啐了一口：“切，二刀流吗？”
Archer依然沉默着，将黑白两柄短刃横于胸前，做好了招架准备。Lancer嘲道：“身为弓兵居然还摆出一副剑士的模样！”
他明明击碎了Archer的武器，然而却又凭空出现了一个，这个Archer的宝具不止一把吗？还是说，这个并不是宝具？
为了验证猜想，Lancer开始重点攻击Archer手中的武器。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每当他挑飞或者击碎那古怪的短刃，下一刻Archer的手中总会再次出现一把。
“二十七。”Lancer再次挑飞一把后停下了攻击，绷紧了嘴角，“已经弹飞了这么多居然还有。”
“怎么了，静观局势可不是你的风格啊。”Archer终于开口，一本正经地说着挑衅的话，“刚才的劲头去哪儿了？”
见Archer应付得来，远坂凛稍稍放松了些，而远处观战的吉尔伽美什则露出了一个极为微妙的表情：“那是个……什么东西。”
“油嘴滑舌，挺会耍嘴皮子啊。”Lancer嘴上轻松，心里却很慎重，说道，“也好，我问你，你是哪里来的英雄？我可没听说过会二刀流的弓兵。”
“反倒是你的身份很好猜啊。”Archer避而不答，“都说枪兵是最快的英雄，你在其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这种水平的枪手全世界也不超过三个，再加上如野兽般的敏捷，恐怕只剩下一人了。”
“哦？说的不错嘛，Archer。”Lancer的战意被彻底挑了起来，他的眼睛兴奋地张大，手抚过枪身然后握紧，丰沛的魔力缭绕而起，映得他露出的犬齿森白如狼，压低的嗓音犹如威胁的咆哮，“那就尝尝我必杀的一击吧！”
“放马过来吧，反正我们也逃不过一战。”Archer并不畏惧，全身绷紧，严阵以待。
“不妙，”远坂凛注视着正在积蓄力量的Lancer，心中大骇，“这超乎寻常的魔力，明显是准备使用宝具，这样下去的话……”不知道Archer的真名，远坂凛也无法肯定自己的Servant能不能接下对方必定相当可怕的一击，而她自己会不会也在Archer失败后被杀。
要不要使用护身符呢？远坂凛捏紧了口袋里吉尔交给她的宝石戒指。不，她说了不会用，就绝对不会用。无论是自尊也好，保护吉尔也好，她都不会用。
“真是的，之前的我，好像跟他说了大话了呢。”远坂凛自嘲一笑。
高楼上，吉尔伽美什双手插在裤兜里，笑得幸灾乐祸：“上吧，库林的猛犬，咬死那个杂种，然后就到本王驯狗的时候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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